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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28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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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28章

“蝗蟲?”

黎瀟瀟一個激靈,再看天空中那片雲落在地上消失不見,立刻火燒屁股似得往農田跑,檢查作物的葉片,話說搗蛋鬼可以防住鳥類偷吃,蝗蟲之類的玩意應該也能防住吧。

結果卻令她失望,搗蛋鬼不會像驅趕鳥類那樣驅趕蚱蜢,不知道是分辨不出來,還是判斷傷害性不大,反正不能指望了。

地裏的作物或多或少有被蝗蟲啃食的跡象,玉米頁面尤其嚴重,她過來時還發現玉米葉上還停著蝗蟲,黑色的片狀口器有一下沒一下嚼著玉米葉,而她那綠深深的玉米苗立刻變得殘缺,生長進度肉眼可見地變慢。

靠!

黎瀟瀟火氣一下就上來了,又心疼又惱火,対經歷過大災的人說,別的都沒問題,但你動我食物,那就是対著心窩往死裏戳,一點就炸,絕対不能忍!

她擼起袖子抓蚱蜢,夜晚蚱蜢的視線受阻,不如白天靈活,她一抓一個準,加上現在好像是蚱蜢的繁殖季節,經常兩個待在一起,抓一次得雙份,背包裏蚱蜢的數量飛快上升。

光玉米田就讓她抓到三十多只蚱蜢,還好,數量不算多,至少不是她心裏那種鋪天蓋地,所到之處寸草不生蝗災的樣子,她心情稍稍得到安慰。

在其他農田轉了一圈,黎瀟瀟手裏囤著的蚱蜢就變到兩百多只,等她一圈逮完,重新回到玉米地,就發現這片剛抓完的田裏,再次出現蚱蜢的身影,估計是從密林裏過來的。

似乎為了驗證她的話,黎瀟瀟眼睜睜看到翠綠色,半截手指長的大蚱蜢從地上蹦起,準確落在她家玉米上,抱著葉片開啃,降下去的火氣又騰地炸起,太生氣的後果就是沒控制住,直接捏死了這只蚱蜢。

黏糊糊的蟲屍她不想放進背包,就丟到雞舍裏,等雞子白天起來吃掉。

但生氣過後,她又感到無力,自己只是一個人,面対整個林子無窮無盡的蚱蜢,抓肯定是抓不過來的,就算現在能抓,她睡覺的時候怎麽辦?

而且經過她的觀察,發現比起野生的樹木野草,蚱蜢更喜歡吃農作物,這可真是個噩耗。

黎瀟瀟很煩,好端端怎麽冒出蝗蟲來,昨天這見鬼的東西還沒有的,從別的地方遷移過來的,巡邏隊知道嗎?

所以當娃娃臉過來,她要把這個消息告訴対方,只是開口前看到対方含笑的眼,喉嚨像是被堵住,她不禁說起其他的:“啥好事啊,這麽高興。”

“看出來了?”娃娃臉喜滋滋道,“通訊塔再有兩天就建好了,市內的主要國道也清理出來,到時候咱們和其他城市聯系上,交換物資就更方便,大家就能輕松啰。”

黎瀟瀟見他滿臉対未來的向往,抿緊唇。

娃娃臉沒發現她今天異常安靜,轉而提醒道:“過幾天你記得去營地申請手機,即使比不上以前,只有個通話的功能,那也好處多多,至少遇到危險可以第一時間聯絡到我們,嗯,你聽到沒有?”

黎瀟瀟避開他的眼:“聽到了,我……”

娃娃臉皺眉:“遇到麻煩了?告訴我。”

黎瀟瀟嘆息,蝗蟲的事肯定要說的,哪怕這個消息會摧毀所有人的好心情:“我發現了蝗蟲群,規模不大,不知道其他地方有多少。”

她仔細描述自己所見,希望能幫助到兵哥。

娃娃臉本來輕松的面容,瞬間變得嚴肅。

蝗災可不是鬧著玩的,就算在災前,星府也飽受蝗災的困擾,大片土地荒漠化,只不過當時他們有雞群抗災,數萬只家雞往草原上一放,給你吃得幹幹凈凈,但此刻肉雞數量少得可憐,更不要說是去扼制蝗災了。

兩人安靜一會,心裏齊齊罵這個操蛋的世道,總不肯放過他們,明明熱災還沒過。

“這的確是大問題。”

娃娃臉揉揉眉心,不光農場主種東西,巡邏營也開辟大量的土地,他們吃的很大一部分,就是自己種的,甚至還有餘量送往市區基地,要是被蝗蟲禍害了,本來就因為高溫緊張的口糧,又要進一步收縮了。

那可太糟糕了。

娃娃臉恨不得立刻飛回營裏上報,隨口道了再見就走掉了。

黎瀟瀟望著他匆匆的背影,疲倦地靠在旁邊陳默身上,後者輕輕環住她,就這麽休息了會,她略帶疲倦開口:“默哥,好累啊。”

為啥每次生活稍微好一些,就會遇到各種問題。

陳默:“會有辦法的。”

“你說的対,”黎瀟瀟用力搓搓自己的面頰,那心底的疲倦搓掉,埋怨沮喪沒有任何作用,蝗蟲也不會憑空消失,她應該努力思考解決的辦法,而不是在這裏喪氣。

黎瀟瀟再抓掉地裏的蚱蜢,由於先前抓過起一次,這次只抓到二十來只,叫她心情回升,情況比她想象的要好。

今天草莓地成熟了,摘到十五斤草莓,要不是被蝗蟲咬壞,還能摘到更多,破相的那些只能留下自己吃,壞得太嚴重的只能餵雞子,估計趙師傅會來一趟,她就沒有收進木箱。

地裏的作物已經收過一輪甚至好幾輪,唯獨胡蘿蔔,這萬惡的胡蘿蔔,到現在都沒有成熟,不過看根部鼓起的橘色,應該是快要成熟了。

擺弄好作物,她又去雞舍一趟,五只小雞縮在窩裏,外面圍出來的空地有被刨過的痕跡,看起來適應良好,可能是她吃肉心切的緣故,總感覺雞子長大了一圈。

從雞舍出來後,她繞到後面果園,蘋果樹和番茄樹長勢良好,種下去的菠蘿頭也長出根須,檸檬發了苗。

她仔細檢查果樹,都已經做好看到葉片都是洞的心裏準備,卻發現果樹葉並沒有被蚱蜢禍害,甚至樹上一只蚱蜢都見不到,這死蟲子不吃果樹的葉子嗎。

黎瀟瀟記下這一點,打算鋪完青石板路回來再看看。

瀟默農場第一路石板路終於修建成功,以後就算下雨天環境惡劣,也不影響去往溪邊,穿著柔軟的拖鞋也能走得輕輕松松,也不怕環境惡劣刺穿腳底了。

她把多餘的青石板撲在木屋邊上,省得整天和野草搏鬥,等家附近這塊鋪完,她就鋪去往毛竹林的路。

黎瀟瀟特意繞到蘋果樹那邊,確定這裏也沒有蚱蜢,看來果樹的確不在蚱蜢的食譜內,這是好事,至少果園不用再操心。

她回到農田,隔了一段時間,蚱蜢又出現,她捉了第三次,這次就總結出一些規律,像是玉米和土豆這種澱粉類作物就比較招蚱蜢喜歡,像是刺玫薄荷和覆盆子之類的蚱蜢禍害得就少,甚至薄荷蚱蜢看也不看。

這是第二個好消息,至少和巡邏營的薄荷生意不會受到影響。

只是……她心疼瞅著被啃得斑斑點點的玉米葉,艹啊,這是她除薄荷種得第二多的作物,這次肯定要減產了,收獲後得改種其他的,要都種薄荷嗎?

這其實是好辦法,但地裏不種能吃的,她心裏非常沒安全感,總覺得不踏實。

陳默也從密林晃出來,剛才他說出去轉轉,兩手空空出去,回來時手裏就提著一串東西,她走進一看,發現是青蛙和懶.□□。

陳默提著它們放到地裏,那群小東西就四散跳開,一點都不怕生,當即舌頭一彈,卷住靠近地面的蚱蜢吃下去,十分兇猛。

這個好啊,青蛙和□□能吃掉不少蚱蜢,而且它們和自己不一樣,能二十四小時守著。

只是黎瀟瀟沒高興多久,就看到有青蛙跳離農田,往密林裏跑,而在高處的蚱蜢它們也沒辦法捕食,她就明白這個辦法雖然有用,但無法徹底解決問題,她不可能控制青蛙留在一個地方,也不可能讓青蛙會飛,吃到植物高處的蝗蟲。

不過能扼制,也算是好結果。

這一整晚,她和蚱蜢鬥智鬥勇,抓到四百多只,等天亮雞子開始活動,就丟一部分給它們吃,剩下吃不掉的囤積在木箱裏。

雞子是真喜歡吃蚱蜢,扇著翅膀搶奪你追我趕,一口叼住,無論多大全給咽下去,這場面看得黎瀟瀟心情順暢,十分解氣,覺得蚱蜢也不全是討厭的地方,至少營養豐富,叫雞子多多長肉,也算是彌補損失。

她最後捉了一遍,白天蚱蜢這玩意老靈活了,人才靠近,就馬上跳出去,抓捕效率十分低,但有好發現,一只蚱蜢逃跑時被藍鵲逮住,幾口就給吃掉了,然後去抓下一只,會飛就是好,蚱蜢根本反應不過來,就被掠過的鳥叼住。

看來藍鵲能幫她解決一部分蝗蟲。

黎瀟瀟憂心忡忡去睡覺,起來後第一時間跑到農田,心不可抑制沈了下去。

作物被吃得嚴重多了,尤其是玉米,葉桿上趴著數不清的蚱蜢,她感覺自己閉著眼隨手抓,都能抓到好幾只。

今天成熟的作物或多或少有減產,玉米最為嚴重,產量少了一半,黎瀟瀟全程臉黑著,見到趙師傅也高興不起來。

老爺子前次還和黎瀟瀟合作,賺到一筆大的,過來見財神爺賺另外一筆,自然是樂呵呵,如果沒從娃娃臉聽到蝗蟲消息的話。

害蟲當前,他也沒了寒暄的興致,將帶來的禮物給黎瀟瀟,簡單說了句好。

黎瀟瀟接過來一看,發現禽類餵食器,分出好幾個格子,以免雞子爭搶打架,東西不算多貴重,卻很合乎她的需求,那幾只雞子太皮,裝在竹桶裏的水每次都給她打翻撒了,白天她又關照不到,唯恐它們自個把自個渴死。

而這個餵食器很大,裝滿水很重,那五只雞崽翻不懂,上面是封閉的桶形,也不怕它們亂刨把水撒了,正好用上解決她的煩惱。

黎瀟瀟情緒緩和,把摘下來的草莓搬出來。

趙師傅見數量比上次還少,心裏哀嘆一聲,蹲下檢查草莓外表,見都是完整的,面色才好轉,“那下次還是五天後?”

黎瀟瀟本來是想開辟兩組草莓田,輪著成熟,以確保每天都有草莓供應,現在被蝗蟲一搞,種草莓就不是選擇,新的那組也不打算種了,等蝗蟲問題解決再說。

“說不好,有我就讓人帶到巡邏營去,剩下的你們自己商量。”

趙師傅也是這麽想的,不然每次都要他親自跑過來,費人沒事,問題是費錢啊,巡邏營和市裏進行資源交換,每天車來車往,托著他們捎上草莓,價格就會便宜很多,不過他這次來是有別的目的。

老爺子目光在黎瀟瀟地裏轉了一圈:“我是想和你聊聊卷心菜的事。”

上次推銷自家農產品的黎瀟瀟這次拒絕了:“我暫時不打算出售。”

趙師傅已經猜到她的想法,蝗蟲最後怎麽樣說不好,這關口都想為以後做打算,誰會賣食物啊,所以他也不話力氣勸說,從車上搬下紅薯面給她,“那我們以後再談。”

他的事情聊好,娃娃臉就補上來,現在巡邏營的作息調整好,夜晚行動,白天就在營裏留幾個看守的人,不是他們不想排兩班,是白天的高溫讓人做不到,所以白日不再需要薄荷葉。

娃娃臉這次過來就是通知黎瀟瀟這事:“以後我每日就來一趟,把蘋果鹽和薄荷葉一次帶走,貨款第二天結。”

黎瀟瀟問:“薄荷葉增加你們收嗎?”

薄荷葉一天可以摘兩輪,她早上摘後存在木箱裏,不會影響薄荷葉的狀態,拿出來依舊可以用十二小時。

娃娃臉聽她這麽說,就知道黎瀟瀟有保存的手段,“收啊,怎麽不收,市裏那邊還不夠用呢,你要是能,就多種一些。”

這樣每日的固定收入就不會減少,是好事。

黎瀟瀟以為今天見面就到此結束,沒想到娃娃臉忽然說:“你想不想種黃豆?”

“嗯?”

怎麽突然說起這個。

娃娃臉道:“你上次不是想炸油嗎,正好營地裏有批黃豆苗到了,我就幫你留了一些,昨天本來是要和你說的,但被蝗蟲的事搞忘了,今個才想起來,你也是運氣好啊。”

黎瀟瀟疑惑:“這怎麽說?”

娃娃臉:“蝗蟲的事,上面扛著高溫連日開了會,提出好幾條解決辦法,其中一條就是減少蝗蟲的食物,這玩意不吃果樹和黃豆,我在蝗蟲前給你留了豆苗,可不是給你碰上了。”

黎瀟瀟睜大眼,這還真是幸運,要是蝗蟲出現後,這黃豆只怕輪不到她,不過這種時候,就算她‘提前’預定,黃豆苗還能到她手上嗎。

“當然能啊,”娃娃臉十分有信心,“敢黑你的東西,咱營裏的女兵第一個不答應,再說蝗蟲還是你率先發現的,時間就是生命,能搶占先機全靠你,咱怎麽能沒有表示,豆苗我都給你帶過來了。”

黎瀟瀟放心下來,只覺命運妙不可言,上一秒還讓你惱火生氣,下一秒就帶來特別的禮物。

這批豆苗不多,只有二十株,対此她很理解,畢竟巡邏營自己都不夠,賣相還算壯實,她就豆苗收好,問起最關心的話題:“蝗蟲……該不會發展為蝗災吧?”

站在一旁充當背景板的趙師傅也豎起耳朵,聽得十分認真。

娃娃臉言簡意賅:“不會,只是隔壁市出現小股,飛到我們這,已經在控制。”

這是今晚最好的消息,黎瀟瀟只覺全身的肌肉都放松下來,不是蝗災她就能想辦法扼制,要是鋪天蓋地的蝗蟲,她就是神仙也沒辦法。

娃娃臉最後提醒:“你們可以多弄點青蛙,鳥之類吃蝗蟲動物過來,當然要檢測輻射值,小心變異生物,対了,蝗蟲喜歡在低地勢的地區產卵,你們可以將這些地方改造成池塘,直接減少它們數量。”

“行。”

這點陳默昨晚就在做了,只不過那幾只青蛙還在不在地裏就不好說。

黎瀟瀟聽了娃娃臉的話後,計劃逐漸成型,她叫住陳默:“我有個想法。”

“我們不種玉米了,我們種土豆。”

陳默:“不種薄荷?”

黎瀟瀟:“不種,我要種食物,種土豆。”

雖然薄荷可以賣錢,用錢來換食物,但這也相當於把命完全寄托在別人手上,萬一用不到薄荷葉了怎麽辦,要是有錢也買不到糧食了呢,即使対象是星府,她也不敢這麽做,必須自己掌握食物的供應。

要不是為這點,她為什麽要冒著巨大的風險來經營農場,待在安全的市內不好麽。

陳默立刻明白她的意思:“的確,土豆苗株不像玉米那麽高,出現蝗蟲,青蛙也能捕食。”

土豆算是主食,不得不種,比起玉米,它是更好的選擇。

“対,”黎瀟瀟敘說自己的想法,“青蛙亂跑的話,我想做個圍欄,把這片農田圍起來空間太大,如果只圍那麽一組,工程量就小了很多,更容易實現。”

她抓抓腦袋,還是第一次這樣告訴別人自己的想法,之前在基地時,她都是服從的那一方,而且陳默聽得好認真啊,搞得她不太好意思,但又因默哥鼓勵的眼神,繼續說下去。

“我發現洋蔥和木耳也不招蝗蟲,可以多種些。”

陳默點頭:“就按你說的做。”

黎瀟瀟反而不安起來:“要是我說的不対怎麽辦……”

陳默帶著她來到農田邊上的木箱,這個箱子只有黎瀟瀟能打開,但他知道裏面裝滿了東西,足夠他們吃很久。

黎瀟瀟的不安淡去,表情變得堅定,是啊,就算失敗了又怎麽樣,他們還囤了那麽多紅薯面,就算失敗也沒事,他們有失敗的資本。

兩人說幹就幹,她把原本的玉米地改為土豆田,陳默抱來一堆鐵樹枝,都是削下來沒來得及燒掉的,沿著農田邊緣交叉插入土中,做成簡易柵欄,他抓來的青蛙□□體型偏大,留出的小縫隙不用擔心它們逃走。

剩下一組用來種木耳和洋蔥。

她在農田裏找了一圈,只找到四只青蛙,癩□□是一只都沒有看到,全跑光了,她把青蛙放到土豆田裏,為照顧它們的習性,她將搗蛋鬼左邊那塊農田改造成小水池子,挖了足有三十厘米深,就算曬一天也不怕幹,況且上面還有遮陽網。

到了新的地方,青蛙適應良好,在土豆苗裏跳來跳去,還喜歡泡在那個水池子裏。

黎瀟瀟見它們適應就不管青蛙了,把最後空著的那片田種上黃豆,二十株黃豆苗數量不夠,她補了四顆薄荷上去。

陳默往外走:“我再去抓點。”

她撿起陳默擺弄的樹枝,學著他的手法把草莓田和卷心菜給圍起來,等陳默把抓來的青蛙放進去。

娃娃臉雖說不是蝗災,但蝗蟲的數量真不少,源源不斷往她地裏跳,讓她體驗了一把傳統末日喪屍圍城的刺激。

蚱蜢一來,青蛙就開始吃自助餐,咬住蚱蜢往下吞,看地黎瀟瀟特別舒心,就是數量還少了些。

黎瀟瀟加入抓蟲大隊,幫自家雞子囤積食物。

這天晚上陳默來來回回跑了好多地方,蹭得衣服上都是泥,因為要挑大個健壯輻射低的,就弄回來十二只青蛙,分在草莓覆盆子的地裏,完全不夠用,但只能先這樣了。

又是和蚱蜢鬥智鬥勇的一夜,今晚她抓得比昨天還多,足足抓了六斤蚱蜢,天亮起來都沒反應過來,還是被陳默攔住,叫她去洗漱睡覺。

黎瀟瀟先去用蚱蜢餵了雞,出來瞅著自家的農田,擔憂一茬一茬往外冒,不知道青蛙待不待的住,蚱蜢真不吃黃豆嗎?

她待著滿心的憂愁睡下,次日醒來沖出來,見陳默站在農田邊上,趕緊追問:“默哥默哥,青蛙死了嗎?”

陳默:“青蛙沒死,還吃胖了一圈。”

作者有話要說: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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